“韋小寶”真有其人乎?
早期明報出版社版本的封面 |
最初版的封面 |
英譯本的封面 |
某著名畫家替查先生繪像 |
雲君(姜雲行)先生是为金庸作品插图的二位名家之一,他亦是為梁羽生絕大部分小說創作過插畫,姜雲行何許人,超低調的插畫大師,很早時候已移民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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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成功, 其實插畫都應有一份功勞。 |
有歷史學者還懷疑他還告密破壞了興中會廣州起義。
關於金庸的最後一部小說《鹿鼎記》,大家對它的評價莫衷一是,有人認為它水準不高,沒有任何武俠的痕跡,有人卻持相反觀點,認為這是金庸的集大成作品,對於其中的主角韋小寶,他既不會高超的武藝,也沒有俠義的精神,那麼歷史上是否真有此人的?他的歷史原型又是誰呢?
電視劇中眾美女 |
大家在《鹿鼎記》出版之後,紛紛來信諮詢過金庸,金庸也表示這部小說是“非武非俠,亦史亦奇”,既然有歷史的部分,那麼它究竟借鑒的什麼人物呢?《鹿鼎記》中韋小寶的原型是誰?金庸曾明確表示,“這個人物的由來主要是受海外華人的啟示。”(2007年1月6日人民網)
“韋小寶”原型是有其人, 而有歷史學者還;懷疑他告密清庭, 破壞了興中會廣州起義。 ”很快就有網友通過人物篩選,併發文指出,這個“海外華人”就是香港華人爵士韋寶珊。既為清廷效力,又加入反清團體,多方投機而沒有失手,這是兩個韋爵爺的共同點。當金庸構思這部巨著時,受韋寶珊的經歷和名字啟發,給主角起了這麼個名字,可謂順理成章。當然,以韋小寶經歷的複雜離奇,這個人物形象是糅合多個歷史人物再加想像發揮而成。
韋寶珊爵士,CMG,JP(Sir Boshan Wei-Yuk,1849年-1921年12月16日), 正式名字叫韋廷俊(1849-1921),字寶珊(以下統稱“韋寶珊”),小名玉,祖籍廣東香山,1849年生於香港 。父韋光,(1825年-1879年)13歲時被美國傳教士裨治文收留教養,資助往新加坡讀書,畢業後到港謀生,為當地殷富,任職有利銀行華人買辦。韋寶珊在家中排行最大,其中兩名弟弟名韋安及韋培,兩人後來分別成為律師及大律師。
韋寶珊幼年在家中學習漢學,歷時十年,後來入讀香港首間官立學校中央書院(現稱皇仁書院),當時校長是史釗域博士。在1867年,時年18歲的韋寶珊在家人安排下,前往英國留學, 他是近代歷史上首位被送到西歐留學的華人留學生之一,入讀英格蘭萊斯特的斯東尼蓋爾學校(Stoneygate School),一年後在1869年升讀蘇格蘭大來學院(Dollar Academy)。韋寶珊在大來學院學習四年後1872年畢業,學成返港前曾往歐洲遊歷。韋寶珊是近代首位留學西歐的華人學生之一,自他以後,留學西方漸漸成為東方華人家庭子女升學的其中一種主要途徑。
他1872年學成返港後加入父親工作的有利銀行,繼承父業做了銀行買辦,獲得銀行的重視。韋寶珊父親在1879年逝世後,他繼續留在銀行(韋敦善堂)工作,到1882年更獲擢升為父親生前擔任的華人買辦,直到1910年才離開有利銀行。韋氏父子自1857年任職有利銀行,到韋寶珊在1910年離開,前後合共63年,對該行的發展具重要影響。
韋寶珊離開有利銀行後,自立門戶,從事進出口生意,並曾經與何啟爵士、區德、曹善允及周少岐等人組成啟德營業有限公司,計畫在九龍寨城對開的九龍灣建造名為“啟德濱”的花園城市。計畫在1916年展開,但後來遭遇挫折,土地終被政府收回,併發展成為啟德機場。
在1890年,韋寶珊倡議興建鐵路,由香港經廣州通往北京。他曾自行斥資進行研究,但有關計畫最後因為清廷保守派官員的反對而流產。韋寶珊的計畫到後來九廣鐵路的興建才得以落實,隨著九廣鐵路的通車,香港自1911年開始有直通火車通往廣州,但京九鐵路卻一再拖延,遲至1996年方告實現。
韋寶珊以“韋廷俊”的本名,報捐為清廷的候補道 |
韋玉是韋寶珊另一個為後人熟識的名稱,他是當年香港銀行家、商人及慈善家, 是香港早期少數熱心參與社會公職的華人,他早於1882年2月17日就被港府委為非官守太平紳士。在1880年,韋寶珊當選東華醫院總理,到1887年出任該院丁亥年主席。韋寶珊後與劉鑄伯在1907年成功協助何啟爵士爭取建立廣華醫院,並出任該院倡建總理。韋寶珊另一方面,曾參與創立保良局,保護被迫良為娼的婦孺,並促使該局在1882年成為法定組織,他於1893年獲選為保良局永遠總理。以及在1891年成功協助設立團防局委員會。
團防局早於1866年創立,是一個由華人組成的治安組織,受到港府總登記官監察,早期主要負責在中環及上環地區組織更練,定時巡邏,維持治安,以補充員警之不足。早在1880年,韋寶珊已開始出任團防局局紳,在得到他的大力支持下,團防局委員會才得以在1891年正式成立,而韋寶珊亦獲續任,繼續在改組後的團防局擔任局紳。
在1891年以前,團防局雖然設有局紳,並全由華人出任,但局紳卻缺乏權力反映華人意見。有見及此,時任總登記官駱克爵士在1891年對團防局進行改組,倡議設立團防局委員會,以確立該局局紳的的諮詢職能。韋寶珊任內曆侍五任總登記官,並一直與警隊維持緊密合作,對團防局起重要影響。在他出任局紳期間,團防局得到很大的發展,更練規模不斷擴充,在1910年起更進而覆蓋半山區。自1917年開始,該局局紳加入從東華醫院及保良局退任值理的人士,在華人社區中具重要地位。
至1918年為止韋寶珊卸任團防局局紳,1920年獲港府委任為團防局顧問,直到去世。團防局自成立到1941年因日本佔據香港期間,韋寶珊是歷來首位,亦很可能是唯一一位獲委為團防局顧問的人士。
在1894年香港鼠疫爆發時,港府要求隔離鼠疫病患者的做法,受到華人社區的極力反對,後經韋寶珊代政府出面調解,解釋政府政策後,華人家庭才陸續願意讓患病家人接受隔離治療,以及讓防疫人員進入家居消毒。在韋寶珊的協助下,使華人社區的疫情得到控制。為表答謝,他事後在1894年獲港督頒授抗疫紀念金章,同時獲外籍及華人居民團體致感謝狀表揚。韋寶珊其他參與過的公職,包括在1890年出任香港金禧委員會委員,1894年出任節約委員會委員,以及後來參與創立香港大學、出任香港大學校董、及獲委為捕獲法庭成員等等。
韋寶珊亦是當時香港的政治家,自1896年至1917年期間出任定例局(後改稱立法局)非官守議員。1894年,港督羅便臣爵士向殖民地大臣里彭勳爵(Lord Ripon)轉呈一份由定例局非官守議員遮打及何啟醫生等人的上書,請求在議政局(即行政局)內加入非官守議席,同時在定例局內加入民選議席,以增加兩局的代表性。儘管有關建議遭到裏彭勳爵的嚴厲駁斥,但在私底下致港督的信函中,裏彭勳爵卻同意增加定例局內的非官守議席,以及在議政局加入兩席非官守議席,而其中一席可由華人出任。然而,羅便臣爵士以華人不能保持中立,以及華人不明暸代議政府為理由,堅決反對議政局加入華人議席。
到1895年,若瑟夫·張伯倫接任殖民地大臣,兩局議席分配才有了定案。當中,議政局首次加入兩席非官守議席,定例局亦加入一席非官守議席,結果港督羅便臣爵士在1896年決定以韋寶珊為定例局非官守議員。韋寶珊是繼伍廷芳、黃勝及何啟醫生以後,,是香港1842年開埠以來第四位擔任該局議員的華人。韋寶珊加入定例局後,定例局華人議席由原本一席增加至兩席,這個情況一直到1929年才有所變化。
韋寶珊在任定例局議員凡21年,先後在1902年及1908年獲得續任,1914年再獲港督梅含理爵士破格續任,至1917年才因年老多病而退休。在任期間,他在議會以沉默寡言著稱,即使1914年至1917年期間成為局內首席議員,亦寧可讓外籍同僚代為就《財政預算案》發言,也不以首席議員身份首先發言。對於這種行為,後來另一位華人議員何福曾解釋,這是因為韋寶珊往往選擇在議會外私下處理問題,所以也就很少在議會發言。此外,韋寶珊的年資雖然比局內另一位華人議員何啟爵士淺,但年紀卻比何啟大,因此亦深得何啟的尊重。
出任定例局議員後,韋寶珊身兼大量不同公職,除參與所有涉及華人事務的委員會外,亦一直出任局內的常務法律委員會及工務委員會委員。此外,他曾在1896年擔任皇后像委員會(Queen's Statue Committee)及不潔財物委員會(Insanitary Properties Commission)委員、1897年出任維多利亞鑽禧委員會及印度饑荒救濟委員會委員、1908年擔任颱風救濟基金委員會委員、亦曾在1901年及1910年分別參與英皇愛德華七世及喬治五世的官方登基公告儀典。
由於韋寶珊長年出任不同公職,又關注華人事務,所以在香港華人社會中具一定地位及聲望。在1898年,英國根據《展拓香港界址專條》派兵新界,計畫將之納入香港版圖,但遭遇新界鄉民激烈反抗,最後經韋寶珊以港英定例局議員身分與有關人等協調, 英國與新界鄉民,在韋寶珊協助調停下,使新界於1898年納入香港版圖,讓英國成功管治。
韋寶珊一直與中國當局保持良好關係,多次代表香港與內地進行交涉,屢獲中方加獎。在1908年,韋寶珊亦獲英廷授予CMG勳銜,以表揚其外交貢獻。另外,在大清仍在執政時,韋寶珊曾協助引渡罪犯予清廷審訊,故此深得清廷信任。
辛亥革命在1911年爆發後,廣東水師提督李准向孫中山副手胡漢民投降時,雙方更以韋寶珊擔任保證人,以確保政權平穩過渡。而為表揚韋寶珊對中華民國立國的貢獻,時任大總統袁世凱在1912年向他授予三等嘉禾勳章。不久以後,二次革命在1913年爆發,國民黨人被袁世凱驅逐,袁世凱打算以韋寶珊接替被逐的胡漢民,出任廣東都督之職,但為韋寶珊所婉拒。
另一方面,港英對於定例局華人議員過份牽涉內地政治卻抱懷疑態度。當中,定例局華人議員何啟爵士,就正正因為私底下接觸大陸政府,參與內地政治活動,結果失去港督梅含理爵士信任。梅含理爵士對何啟的政治操守相當關注,曾就此致信英國政府反映,更對何啟爵士展開品格審查,最終促使何啟爵士在1914年離開定例局,不獲續任。
不過,梅含理爵士早於1893年至1901年出任員警司時,就曾經與身兼團防局紳的韋寶珊合作,所以韋寶珊一直深受信用,兩人在定例局內亦保持很良好的關係。
1919年獲英廷冊封為爵士 |
韋寶珊晚年身體多病,迫使在1917年退出定例局休養身體,並逐漸淡出政壇。第一次世界大戰在1918年完結後,他複獲港府委為慶祝和平委員會委員,以及在1919年獲英廷冊封為爵士,成為繼何啟爵士及歐亞混血兒何東爵士以後,第三位獲勳爵士的華人。不過,這時韋寶珊的身體狀況卻每下愈況,到1920年以後更長期待在黃泥湧道37號家中,甚少露面。韋寶珊臨終前數月一直受水腫困擾,臥病在床,最後在1921年12月16日晚上9時15分病逝家中,終年72歲。
韋寶珊遺體在12月19日出殯,靈柩由靈車盛載,靈車在50名團防局更練列隊帶領下,從家中出發,其家人則緊隨靈車之後。送殯隊伍途經大會堂及皇后大道,沿途吸引大批途人圍觀。隊伍巡行至堅尼地城電車總站停放,供人憑弔。韋寶珊的喪禮以西式形式進行,儀式簡單,遺體則以一個中式棺木盛載。各界人物皆有出席,當中包括代表港督司徒拔爵士的港督私人秘書、首席大法官、律政司、安撫華民政務司、輔政司施勳博士、富商何東爵士、以及定例局非官守議員劉鑄伯及普樂等等,各界致送的鮮花不計其數。韋寶珊的靈柩稍後被移送到東華醫院殮房,再於香港安葬。
回歸文首,“韋小寶”真有其人? 有! “韋小寶”真有其人!他還告密破壞了興中會廣州起義。
韋寶珊就是韋小寶的原型,單是從名字看來,二人就有相似性,其次兩人都被封爵,在《鹿鼎記》中韋小寶被稱為韋爵爺,現實中的韋寶珊頭銜更是多不勝數,主要的有:太平紳士,團防局局紳,東華醫院總理,保良局永遠總理,定例局(立法局)議員。
韋寶珊就是韋小寶的原型,單是從名字看來,二人就有相似性,其次兩人都被封爵,在《鹿鼎記》中韋小寶被稱為韋爵爺,現實中的韋寶珊頭銜更是多不勝數,主要的有:太平紳士,團防局局紳,東華醫院總理,保良局永遠總理,定例局(立法局)議員。
最為重要的是,他還以“韋廷俊”的本名,報捐為清廷的候補道,這個職位相當於現在的PRC廳級後備幹部,也就是清王朝的儲備幹部,有著無限提升的可能,他出入廣東官場,為清王朝辦事。這也類似《鹿鼎記》中韋小寶為康熙皇帝、清王朝辦事一樣!
同樣韋寶珊還有一個更為讓我們吃驚的角色,那就是興中會革命黨成員。香港興中會一開始是孫中山與楊衢雲兩派的聯合。關於總統之位兩相執,為不妨礙會務進行,曾選舉黃勝之子黃詠商為臨時主席,而黃詠商就是韋寶珊的小舅子,自然韋寶珊也加入了興中會,參與革命活動!這也與《鹿鼎記》中韋小寶加入天地會一樣,作為陳近南的徒弟,籠絡了一大批反清複明的人士!
韋寶珊提供了自己的住宅作為革命黨召開秘密會議的場所,興中會經常在他家裏舉行秘密會議,所以有很多人就懷疑韋寶珊洩密給清廷大量關於興中會的秘密,興中會內部一些革命人士的慘死也和韋寶珊有關,至於事實真相如何,我們已經無法得知!
韋寶珊和《鹿鼎記》中的韋小寶一樣,遊走在兩大對立派之間,一方面作為清廷官員,為清廷效力,同時暗地加入反清團體,組織興中會在自家開會,兩方投機但沒有失手,這便是這兩個韋爵爺共同特點!
1895年10月26日,興中會第一次廣州起義(也稱乙未廣州起義)失敗,至今已一百多年。起義的領導層孫逸仙、楊衢雲、謝纘泰、陳少白、陸皓東等,都是西式教育的產物, 香港人士!
在背後出錢出力的,是港澳新式商人、知識份子和海外華僑。起義的目標,是建立一個共和國,而不是另立一個朝代。乙未廣州起義,與中國歷史上反復出現的農民造反絕不相同,可謂開天闢地的大事件。
乙未廣州起義一槍未發即告失敗,與韋寶珊告密有莫大的關係。興中會臨時主席黃詠商是韋寶珊的小舅子,興中會多次在韋寶珊家裏開會,他擁有告密的絕佳條件。
港澳學者霍啟昌、莫世祥、吳志華挖掘的英國殖民地部檔案、香港政府檔案,將幫助世人揭開韋爵爺的真面目。
港澳學者霍啟昌、莫世祥、吳志華挖掘的英國殖民地部檔案、香港政府檔案,將幫助世人揭開韋爵爺的真面目。
告密嫌疑? 興中會機關被破獲、槍械被沒收、重要幹部被逮捕,主流著作都認為是會員朱淇之兄朱湘告密所致。起義失敗後,孫中山逃到日本橫濱,少年馮自由追隨之,為興中會重要幹部,對早期史事知之甚詳,並作了多年專門研究。他在《革命逸史》中說,在起義發動前一兩日,負責起草檄文的黨員朱淇之兄朱湘,怕受牽連,用朱淇名義向緝捕委員李家焯自首,以期將功贖罪。李家焯親赴督署稟報。兩廣總督譚鍾麟聞報有人造反,忙問是誰?答曰“孫逸仙”。總督大笑:“孫乃狂士,好作大言,焉敢造反?”堅決不肯相信。李家焯失意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