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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民主危機來源於貪欲 希臘的今天=西方的明天
新聞來源: 觀察者網 於 2015-01-27 11:50:10
希臘一向被視為西方文明的發源地和搖籃,尤其是古典民主就誕生於此。然而,2015年1月25日,一場改變希臘歷史的選舉震撼了整個歐洲:反對緊縮政 策、反對與歐盟達成的救助協定、主張賴掉一切債務的極左派政黨左翼聯盟黨以極大的優勢獲勝。這也是戰後歐洲歷史上第一次一個極端政黨主導建立政府。
西式民主危機來源於貪欲
雖然極端政黨上臺還不能立即下結論說希臘的民主就要成為歷史。但歷史上希臘民主已經經歷過滅亡的命運,並從此令西式民主一詞千年在西方成為貶義詞。非常“巧合”的是,希臘古典民主的滅亡和今天希臘的局勢有著相同的因素:即民眾無止境的貪欲。
古希臘為了滿足民眾對財富的追求,不得不走向對外擴張的道路(但並不妨礙西方炮製出西式民主和平論),並在戰爭中走向毀滅。上世紀七十年代希臘建立西式
民主後,便迅速重蹈古希臘的命運:不顧自己的經濟能力竟然建立了堪稱荒唐的福利制度。比如一年領14個月工資,每年6個星期的假期,平均退休年齡53歲 (歐盟平均67歲,未來計畫到70歲),退休金占工資的九成以上(法國約為50%),而且同樣可以一年領取14個月。更荒唐的則是:已經去世的公務員的未 婚或者已婚的女兒,都可以繼續領取其父母的退休金;公務員們每個月可以享受最高達1300歐元的額外獎金,而獎金的名目相當隨意而奇詭,比如會使用電腦、
會說外語、能準時上班。而所謂的準時上班,是因為很多人一年中有7個月在下午14點半就下班了!要知道希臘不過1100萬人,公務員竟然高達100萬(那 些指責中國公務員的公知們可否想過西式民主的發源地希臘?)
希臘左翼聯盟黨上臺,震驚整個歐洲,圖為左翼聯盟領導人齊普拉斯
這一切的根源則在於希臘民眾為了爭取高福利,用選票選舉承諾高福利的政黨上臺;政治家們為了上臺掌權,則不斷提高福利水準。所以也難怪美國媒體諷刺說,希臘人像億萬富翁那樣消費,實際上連百萬富翁都不是。
這樣離譜的高福利自然導致災難性後果。它的債務和財政赤字占GDP的比重都遠遠超過加入歐元區的標準。然而,希臘花了三億美元,請來高盛造假,就神奇般
地于2002年成功加入歐元區。於是各政黨在歐元區的懷抱中擊鼓傳花般的享受下去,甚至還斥160億美元的鉅資舉辦了2004年奧運會。一個西式民主國家 把國家治理當成如此兒戲,真可謂歎為觀止。
紙終竟是包不住火的。到了2009年一切都再也玩不下去時,國家瞬間陷入破產境地,並引發 了撼動歐盟的主權債務危機。為了自保,歐盟不得不對希臘伸出救援之手,但條件也同樣苛刻:減少各項福利、減薪、增稅、大幅裁減公務員和私有化。更重要的
是,救助款主要用於償還債務而不是發展經濟和救助生活困苦的百姓。希臘頓時從人間天堂墜入人間地獄:經濟縮水25%,多年來失業率一直在20%以 上,2014年高達26%,年輕人失業率更超過60%。一向以全球自殺率最低而著稱的國家——而且根據宗教習慣自殺者不能下葬的——希臘,竟然自殺蔚然成風。
希臘民主制度失敗的啟示
終於,忍耐了五年的希臘民眾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了,五年的困苦生活也令非理性的民粹主義迅速抬頭。一個幾年前還名不見經傳的極左小党,竟然成為全國第一大黨,並以極大的優勢贏得國會多數,擁有組閣的能
力。而它的競選口號除了對“三巨頭”(歐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歐洲央行)說不外,就是許諾重新向希臘民眾提供各種社會福利,包括全民醫保、最低工資等福
利。儘管希臘所有的錢包括政府運作的錢都是借的。
希臘民主的前世今生,至少可以得出兩個結論:一是西式民主制度無法遏制大眾貪欲,相
反為了滿足這種貪欲而不得不採取災難性的經濟政策。整個歐盟和美國雖然還沒有到希臘的境地,但債務占GDP的比重都已達到或者接近100%的程度。更為可 怕的是,這種狀況整體上仍然處於繼續上升的態勢。更令人猜疑的是,希臘可以隱瞞真相,可以造假,難道其他國家就不會?現在的資料是否就是真相,恐怕誰也不
敢打包票。畢竟,美國偽造證據發動伊拉克戰爭世人還仍然歷歷在目。
二是當經濟災難發生時,西式民主制度無法避免極端民粹政治人物的產
生。三十年代經濟大危機,可以令西式民主選出導致人類文明大災難的希特勒,今天的經濟危機則可以令希臘選出極端政黨。而且雙方選出極端政黨的理由也非常相 似:國際社會帶給自己的屈辱感、憤怒以及經濟災難帶來的痛苦。這一點可以從法國《世界報》對希臘選民的採訪中得到強烈的體現:“在危機的幾年中,希臘在全 世界被污辱,我們要重新找到我們的尊嚴”、“歐洲和整個世界已經羞辱了我們,現在輪到我們出牌和復仇了”、“復仇最好的方式就是投票給左翼聯盟黨”。
在任何一個國家,如果經濟到了這種程度,出現一個反體制政黨則是必然的結果。不僅希臘,目前仍在經濟危機中煎熬、今年也要大選的西班牙,極左政黨社會民
主力量党的支持率也是遙遙領先。法國的極右政黨國民陣線則在2014年歐盟議會選舉中力壓傳統左右中間政黨,成為最大贏家。在義大利,極端左派和右派都准
備好迎接倫齊政府的垮臺。
比較耐人尋味的是,獲勝的希臘左翼聯盟黨最後還是選擇了右翼、反對歐盟的獨立希臘人黨。其向歐盟挑釁或者示威的意味頗為濃厚。當然希臘現在選出極端政黨只是第一步,是否會重現二戰時的夢魘,則需要未來來驗證。
改革沒那麼容易
面對西式民主的批判,為之辯護的各色人等最常用的理由是:西式民主是最不壞的制度。可是令國家破產的制度難道不是最壞的制度?選出希特勒的制度難道還不
算是最壞的制度?一個讓海地這樣的國家幾百年都走不出貧窮、現在連選舉都無法舉行、國家陷入僵局和混亂的制度還不是最壞的制度?
希臘 變天,把歐盟逼到牆角——假如極左政黨真的廢除與歐盟達成的援助協定和賴掉債務,將迫使希臘退出歐元區,無疑會引發一場歐元區的經濟地震和歐盟的政治地
震,畢竟後面還有同病相憐的西班牙、葡萄牙和愛爾蘭,以及情況非常類似的義大利和法國。但假如妥協,其後果也同樣嚴重:不僅助長其他問題國家有樣學樣,也 令擔任救助責任的國家無法承受國內民意的強烈反彈。
然而相對於經濟困境,更重要的則是:西式民主制度的改革提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西方從昔日少數的精英票決民主轉變為大眾票決民主,不是增加票數這麼簡單。一個最根本的不同在於,政治權力的獨立性喪失。在有限選舉階段,鑒於選舉成本
不高,資本對政治精英的影響還不是決定性的。但現在大眾民主時代的到來,不僅政治要受民眾、甚至民粹制約,也由於選舉規模擴大和成本的幾何增長,對資本空 前依賴。可以說,今天的西式民主制度既無法遏制民眾的貪欲,也無法控制資本的瘋狂,經濟危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經濟危機的後果則必然是政治危機——這已經 被人類歷史無數次證明的規律。
關於這一點,其實西方的民主理論家們也早有警覺。英國的J.S密爾1861年在《代議制政府》裏就明確 提出要“允許執行這類高級職務的每一個人有兩票或兩票以上的投票權”、“當一項職業要求經過嚴格考試,或具備重要的教育條件始能從事時,其成員可立即給予
複數投票權。同一規則可以適用于大學畢業生,甚至可以適用於持有講授各種較高級學科的學校的合格證件的人”(商務印書館135頁)。
儘管這本書被西方學者公認為有關議會民主制的經典之作,但先賢們的先知先覺並沒有引起後世政治人物的重視,並最終走向全民普選。顯然在民眾可以通過選票掌控一切的情況下,今天的西式民主體制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我改革的能力。
一是民眾拒絕減少福利的改革,民眾可以遊行、示威、罷工,也可以選出迎合自己的政黨,希臘就是最新的例證。不僅希臘,一向反對設立最低工資的德國,今年
也不得不屈服。雖然現實證明,實行最低工資制的國家失業率是沒有實行最低工資制的國家的兩倍。所以說,西方將無法從經濟上解決債務問題。根據西方的經濟學 理論,債務占GDP的比重超過70%,將發生經濟危機。
二是政治上,民眾拒絕任何削減投票權力的改革,政治人物只能在現有框架上隔靴
搔癢。歐債危機最嚴重時,我曾和法國著名智庫的一位學者談到選舉權的改革,提了一個小小的改革建議:既然無法一人擁有多票,可否把選舉年齡推遲到三十五 歲。三十五歲一是有了社會經驗,二是有了家庭,會大幅提高社會的理性和成熟程度。只是這位學者苦笑以對。在法國一歐元的福利改革都大有引發革命的味道,更
何況要動選舉權呢。
從西方的歷史上看,這確實是一個走極端的政治文化。要麼是君權神授,君主不受任何限制,要麼是非理性的人民主權,
人民絕對正確。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但常識則是由普通大眾組成的人民也同樣會犯錯誤,甚至更容易犯錯誤。法國大革命後兩度用選票終結共和走向帝制就 已經是活生生的例證。畢竟普普通通的百姓只關注眼前和切身利益。希臘悲劇就是人民主權一手導致的。現在這個悲劇還在以選出極端政治勢力的方式而繼續上演。
所以面對此次經濟危機,美國、歐盟、日本等唯一的應對之道就是一輪輪的治標但不治本的量化寬鬆,而不是進行政治和經濟的結構性改革。假如在它們的老本消耗盡之前仍然無法改變,今天的希臘就是他們明天的命運。
轉貼文章 2:群體難自決 民主屬強求
Am 730 2015-01-23 評論
施永青
有人主張,香港的命運應由香港人自決。這句話聽來很漂亮,但想深一層卻發現,有一些基本的問題不易解決。
個人的問題比較容易自決,因為不涉及他人。所以個人與自決之間不會有矛盾。但一個地方有這麼多人,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取向,如何才算自決呢?
現時流行的方法,是透過民主程序,去取得多數人的意見,然後要少數人服從多數的取態。這實質上是把多數人的意見強加在少數人的身上,被迫接受多數人意見的
人,會覺得自己在作自決嗎?當然不會!民主只是令多數人對少數人的強制變成合法化吧了。投票的結果,實質上剝奪了少數人的自決權。從這個角度來看,群體與 個人自決之間存在著基本矛盾。
如果被剝奪的自決權並不重要,譬如只是讓一個自己不屬意的人做多幾年區議員,那就忍幾年算了。但如涉及宗教自由與民族意識,少數人不一定會接受多數人的選擇。所以,很多時候,民主投票有結果的一刻,就是社會紛爭爆發的開始。原因就是民主必然會影響某部分人的自決。
因此,我一向主張,社會應該包容,這樣才可以提供更多的空間供個人自決。如果一定要佔領道德高位,認為自己的一套才是真善美,別人的都是假醜惡,非要投票決定誰是誰非不可,那社會的矛盾只會激化,再也無法調和。
香港有一部分人,誤以為有了民主,人民就可以自決,社會矛盾就可得到有效解決。其實民主只是一種強行為社會作決定的方式。如果在不適當的時候,選擇不適當
的議題,強行要社會作公投,只會把社會矛盾激化,把社會引向撕裂,最後甚至會發生動亂。泰國與埃及發生的情況,正好說明,民主並非解決社會紛爭的必然有效 方法。
因此,我們在處理社會問題時,不能只迷信公投,有時亦得利用協商,進行妥協!這樣社會才會和諧,人民才有安穩的日子過。但現在社會上有一部分人,經常譏笑
和諧的主張,把妥協視作出賣,拒絕對不同的意見與行為採取包容的態度,這只會把社會引向撕裂,並非一般市民想見到的香港發展方向。
社會問題非常複雜,需要智慧去解決。但民主所用的卻是簡單的數人頭的方法,重量不重質,公平有餘,智慧不足。早已證明是一種有缺陷的制度。所以我不迷信「民主神殿教」,更反對民主原教旨主義。
香港的民主派如果願意開放一點,敢於讓自己的信念接受衝擊的話,我建議他們去看一本書,叫做《Beyond Democracy》,by Frank Karsten and Karel
Beckman(已有kindle版)。香港獅子山學會正把它翻譯成中文,坊間可能很快有售。
老安按: 在楓葉二十多年, 三級政府一人一票選舉多次, 設身感受, 這制度真的有很大問題, 而且是跟"民主"掛不上"對等"的等號, 就跟施永青的文章一樣, 流敝非常, 所居住省份的公營事業一塌糊塗, 城市建設也是詭異非常,其中處理運輸公車道路的"運輸聯網"其腐敗情况驚人, 電力局又是, 竟然不知不覺會欠下天文數字債務, 本身應有大量電力輸出, 竟不知如何, 要向美國小型供電公司賣電, 政府部門的浪費白痴, 矚目驚心, 所以, 所謂"一人一票"的簡單選舉並未能達至"民主"的理想。
市,省, 聯邦政府,很多事情都是糊裡糊塗,貪污亦不能防止及杜絕。
有什麼方法更好呢? 我不是學者,也不是政客,也不是法律人士,也無這樣高的智慧, 不過, 是否有一個平衡的另外選舉如功能組別(當然是比香港現有的要有更大民主代表性!)在議會作為制衡會比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