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炒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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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珍炒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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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 香江酒樓茶室, 抄粉麵飯之中, 例牌一定有一款"八珍炒麵"或者"八珍飯", 內容來說, 是炒麵底或碟頭飯底, 然後澆頭是所謂"八珍", 八珍者,通常是蝦球、豬潤、豬腎、海參、魷魚、雞片、叉燒等納納雜雜, 那個時候, 炒麵多會是脆麵, 不像現時一般只是"炒麵"而已, 脆麵製作較麻煩, 但是食客食起來卜卜脆, 尤其小孩, 多喜之。
如今, 新一代食客, 一般都不會點這飯麵, 有些"小朋友"跟本不懂這飯麵, 另一方面, 一般食肆, 例牌雖還存在這東西, 但是製作馬虎, 求求其其, 內容多是慘不忍睹!
至於"八珍"之由來, 本是"高貴"之物, 民國及前清, 都是款客上品, 一般內容複雜, 且聽老夫道來。
八珍介紹
其實,原來最初所謂的“八珍”,據說是出自遠古時代的《周禮•天官》一書之中,這本書實際上是一份安排和設置職務及工作范圍的列表,從“掌建成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國”的“大宰”之職,到“夏采掌大喪;以冕服於大祖,以乘車建綏複於四郊”止,將宮廷的所有職能部門及其工作范疇著一列明,其中最引人注目是設有“掌王之食飲膳羞,以養王及後世子”的“膳夫”一職的工作范圍。
書中有道:“凡王之饋,食用六穀,膳用六牲,飲用六清,羞用百二十品,珍用八物,醬用百有二十甕;王日一舉,鼎十有二,物皆有俎,以樂侑食……。”在此率先將“珍用八物”引用出來;
所謂“六穀”即是稻、黍、稷、粱、麥、菰(現在的‘茭筍’不是冬菰);
所謂的“六牲”是指: 牛、羊、豕(豬)、犬(狗 - 跟今人不同, 古代, 狗是正常、平常食材, 不過那些用作食材的狗不是竉物狗, 是黃狗、黑狗, 都是土狗, 或叫唐狗, 其他的狗, 是不合適入饌的, 太羶了。 )、雁(鵝)、魚,又或是: 麋(駝鹿)、鹿、熊、麇(獐)、野豬、兔”和“雁、鶉(鵪鶉)、鷃鳥、雉、鳩、鴿;
那麼何為“珍用八物”呢?書中沒有即時表明,有人估計它是原始的食譜或是八種不同的烹調法,不過在後來漢代鄭玄的 《禮記•內側》 注釋中找到了據說是公認的答案 (因為有人推斷這時的“珍用八物 ”是指牛、羊、麋、鹿、狗、狼、豕、麇(獐)等),書中曰:“珍,謂‘淳熬’‘淳母’‘炮豚’‘炮牂(羊)’‘搗珍’‘漬’‘熬’‘肝膋’”,剛好撮合八數,因而後人將它們定為“周代八珍”,在書中並且附帶解釋了那“八珍”,由於都是文言文,筆者又將它翻譯,以訖參考。
“淳熬”:《禮記•內則》解釋:“淳熬,煎醢,加於陸稻上,沃之以膏。”當中“醢”即為“肉醬”。
全句解釋為 “將肉醬放入鍋內煎,待肉醬熬濃後,將其淋在煮熟的米飯上面,再淋上一些動物油。” 類似我們現在的 “肉醬煲仔飯”。
“淳母”:《禮記•內則》 解釋,“淳母,煎醢,加於黍食上,沃之以膏。”,同 “淳熬”類似,只不過前者用米飯,後者用黍子(一年生草本植物,子實淡黃色,去皮後叫‘黃米’比‘小米’稍大,煮熟後有黏性)做成。
“炮豚、炮牂(羊)”:《禮記•內則》中所記這炮法,“炮,取豚若將(應該是牂),刲之刳之,實棗於其腹中,編萑(蘆草)以苴之,塗之以謹蜍;炮之,塗皆幹,擘之;濯於以摩之,卻其皽,為稻粉,糔溲之以為酏(稀粥);以付豚,煎諸膏,膏必減之。钜鑊湯,以小鼎薌鋪於其中,使其湯毋減鼎,三日三夜毋絕火,而後調之以醯(醋)醢(醬)。”
全句解釋為“將小豬或肥羊宰殺後,去除內髒,將棗子填滿入它們的肚中,用蘆葦草繩捆紮,塗上粘泥在火中燒烤。待粘泥烤幹後,掰去幹泥,洗淨手,將小豬或肥羊表皮上的一層薄膜揭去;再用稻米粉調成糊狀,敷在小豬或肥羊身上;然後,用油將豬、羊煎炸;大鼎裝滿熱水,小鼎內放香草,再將小鼎放入大鼎之中,大鼎內的熱水不能滿過小鼎;如此三天三夜不斷火;之後調入醋、肉醬而吃。
“搗珍”:《禮記•內則》 中載 “搗珍,取牛、羊、麋、鹿、麇(獐)之肉,必脄,每物與牛若一,捶,反側之,去其餌,熟,出之,去其皽,柔其肉。”當中“脄”古時解釋為裏脊肉。
全句解釋為“取牛、羊、麋鹿、鹿、獐的肉,一定是脊肉,每份肉與牛肉的份量相同,反複捶打至疏松,去除肉筋,煮熟,取出,去除肉上薄膜,將肉揉軟;再加入醋和醬油調味而吃。
“漬”: 《禮記•內則》 中載“漬,取牛肉必新殺者,薄切之,必絕其理,湛諸美酒,期朝而食之,以醢若醯、醷(梅醬)。”
全句解釋為“取新鮮牛肉,切成薄片,必須橫向而切,在好酒中浸泡一天,用肉醬或醋、梅醬蘸食。
“熬”: 《禮記•內則》 中載“熬,捶之去其皽,編萑,布牛肉焉,屑桂與薑以灑諸上而鹽之,幹而食之;施羊亦如之。施麋、施鹿、施麇,皆如牛、羊;欲濡肉,則釋而煎之以醢;欲幹肉,則捶而食之。”
全句解釋為“將肉捶松,除去筋膜,攤放在蘆草編的席子上,把薑米和桂皮碎灑在上面,用鹽醃後曬幹了就可以吃了。用麋鹿、用鹿、用獐、都好象牛肉、羊肉一樣的做法;如想吃帶汁的肉,就用水把它潤開,加肉醬去煎;如果想吃幹肉,就捶軟後再吃。”此法有點類似今天的“牛肉幹”。
“肝膋”:“取狗肝一,幪之以其膋,濡灸之舉其燋(焦)其膋,不蓼。”其中“膋”即網油,“蓼”即水蓼,當時用以佐食的一種香料。
全句解釋為“取一塊狗肝,用狗網油包好,再將包好的狗肝浸濕,架在火上燒烤,待燒至外表焦黃時即可,吃時無須加入水蓼等香料。”此品類似現代的“烤豬肝”。
除了這 “八珍” 之外,另有一種烹飪方法亦在 《禮記•內則》 中記載,它就是“糝”,由於鄭玄在《禮記•內則》 中的注釋“炮豚”、“炮牂”合在一起,所以,後人熱衷於將 “炮豚”、“炮牂”合二為一,再加入這個“糝”,來禪述這個“周代八珍”(亦有人認為“糝”只屬“饈”而非“珍”),書中注釋說:“糝,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與稻米。稻米二肉一,合以為餌,煎之。”即是說“將牛、羊、豬肉三等分,細剁成茸,兩份稻米粉一份肉,混合成餡,入油煎炸。”此法有點類似今天的“煎肉餅”;當中北方烹調中也有“糝”的做法,即為粵菜的“蝦膠(百花餡)”之類。
從以上 《禮記•內則》 的注釋看“周代八珍”,無非是八種當時稱得上珍食的烹飪方法,仍未屬後世為人競仰的 “八珍”,只不過算是珍貴食品的代名詞;到了三國之後,史書中方出現完整的 “八珍”稱法,在 《三國志•魏•衛覬傳》有 “飲食之肴必有八珍之味。”以及以後的其它“八珍盈雕俎,綺肴紛錯重 ”和“ 樽罍溢九醞,水陸羅八珍”,但還是沒有列明具體何謂“八珍”。
隨著歷史的推移,稱得上有實質內容的 “八珍” 才有些少眉目地浮出水面,我們在唐代詩人杜甫的 《麗人行》 中尋獲有“紫駝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犀箸饜飫久未下,鸞刀縷切空紛綸;黃門飛鞚不動塵,禦廚絡繹送八珍”的詩句,自此由杜甫詩中率先將 “八珍”的內容充實,詩中所說的 “紫駝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後人推斷為 “炙駝峰” 和 “蒸白魚”,亦自此有將山貨和水產列入“八珍”的先例。
當然,僅憑杜甫 《麗人行》 詩中的幾句,的確很難想象出餘下的 “六珍” 有什麼名堂,未敢肯定南唐詩人李賀 《大堤曲》 中的 “郎吃鯉魚尾,妾吃猩猩唇” 算不算是;直至到了元代,我們才從 《饌史》 和 《輟耕錄》 中找到兩個不同版本的齊全 “八珍”內容; 《饌史》無名氏記,它稱“八珍”為“龍肝、鳳髓、豹胎、鯉尾、鴞炙、猩唇、熊掌、酥酪蟬”; 為之高興之後,又被當中古怪的名稱卡住,因為世間根本就沒有“龍”和“鳳”,後來在明朝太監劉若愚著述的 《明宮史》 的“火集•飲食好尚”中提到的 “內臣又最好吃牛驢不典之物 (指牛驢性具),曰‘挽口’者,則牝具(雌性)也,曰‘挽手’者,則牡具(雄性)也。又‘羊白腰’者,則外腎卵也。至於白牡馬卵,尤為珍奇貴不易得之味,曰‘龍卵’焉。”
由此推斷所謂的 “龍肝”有可能是白馬之類的肝臟,但也有說,可能是娃娃魚或穿山甲的肝,或是蛇的肝;
“鳳髓”是用錦雞骨髓充當的。而“豹胎”可能是豹子臨盤時的胞衣;“鯉尾”和“猩唇”證實為唐代中的“八珍”之一,“猩唇”指的是猩猩的唇肉亦差不到那裏去,但如果說此處的 “鯉尾” 說的是 “鯉魚尾” 的話,這“八珍”便算不上稀奇珍貴了,於是有人說是 “鯉魚鬚”,但估計不確切,很可能是穿山甲的尾,因古時稱穿山甲為“鯪鯉”; “鴞炙” 即烤貓頭鷹之類的鷂鷹;至於 “酥酪蟬” 可能是類似蟬腹的奶制品(明•李日華 《六研齋筆記》則謂 “乃今之抱螺酥也。其形與螺形不肖,而酷似蟬腹)。
由於此 “八珍” 跨越了唐、明四代才解釋得清,加之明代張九韶在 《群書拾唾》 之中亦有記載,所以,後人習慣上將它稱之為 “明代八珍”; 有這見解的人可能認為,既然有了以下的 “元代八珍”及 “清代八珍”,如果有此稱法,即便形成了“元”、“明”、“清” 三代較為聯貫的 “八珍”; 此提法,多少有些 “理想化” 和 “完美化” 的主觀體現。有人認為,這個“八珍”既然是從唐代開始涉及,完整見於明朝,且 “元代八珍” 由於忽必烈入主中原後,才將這些大多是沙漠所產之物帶入,並不一定是中原人所喜的珍物,所以將它們稱之為“四代八珍”、“唐明八珍”或“中原八珍”較為適合,一者體現“唐提明存”的現實,二者可將漢文化與蒙文化平行開來。
再有一個“八珍”版本出自陶宗儀的手筆,他在 《輟耕錄 》中提到: “所謂八珍,則醍醐、麈沆、野駝蹄、駝鹿唇、駝乳麋、天鵝炙、紫玉漿、玄玉漿也”,之後還補充說 “玄玉漿即馬奶子。”
原來 “醍醐” 在佛教中比喻境界最高的佛法,古書指是從牛奶提煉出來的精華,其制品類似今天的奶酪; 明代陶弘景說:佛書稱‘乳成酪,酪成酥,酥成醍醐’,奶做成酪時,上面重的,凝結成酥,酥上面的一層油即是“醍醐”。
“麈沆”是指馬奶酒,(有書抄錄為“麈吭”,如是則釋為小獐的喉肉或頸肉)。
“野駝蹄” 即野生的雙峰駱駝蹄掌。
“駝鹿唇” 即麋鹿或俗稱 “四不像” 的嘴唇部位(麋鹿滿族語為“堪達罕”,其鼻又稱“犴鼻”,至今亦甚為珍貴)。
“天鵝炙” 即烤天鵝肉。
“紫玉漿”和“玄玉漿”即是紫羊奶和馬奶。
由於這個 “八珍”,據說是成吉思汗在亞歐大陸征戰時所設,出自成吉思汗時的重要謀臣耶律楚材的兒子耶律鑄所作的 《行帳八珍詩》 之中,此詩是一篇組詩,共五首,第一首描述他與眾人對美味“醍醐”的喜愛;第二首題為《麈沆》; 第三首詠的是 “駝蹄羹”; 第四首敘寫的是 “駝鹿唇”; 最後一首名為 《軟玉膏》,這 “軟玉膏” 雖沒有羅列在他自敘的“行帳八珍”之中,但它是元代頗具特色的名肴,有時也作為“行帳八珍”中某一菜肴的替代品。所以曆史上將陶宗儀編列的“八珍”稱之為“行帳八珍”或“迤北八珍”,而後人則稱它為“元代八珍”或“蒙古八珍”。
到了清代,因為曾有過一個上百年歷史的“康乾盛世”,人民生活穩定,商業空前繁榮,做就了侈華攀比排場的飲食環境,如 “千叟宴” “全羊宴” 及 “滿漢全席” 等先後粉墨登場;加上愛新覺羅福臨入關之後,大清皇朝便開始養著一大幫不用打仗的 “職業軍人”,這幫人並不是 “食飽思淫欲”者,而是全部將心思都擺在研究 “文化” 之上,二百多年間可以說是什麼東西都涉獵過,他們之中更有負責搜羅天下間珍羞美食,因而先後出現了所謂的 “水陸八珍”, “動物八珍”, “山八珍”“水八珍”, “海八珍”, “上八珍”, “中八珍”, “下八珍”, “禽八珍” 和 “草八珍” 等,而且內容非常俱體,因而給後世留下無數的珍貴文獻。
“水陸八珍”: 魚翅、海參、明骨(鯊魚或鱘魚脆骨)、花膠魚肚、燕窩、熊掌、鹿筋、哈士蟆(雪蛤)。
“動物八珍”: 熊掌、象撥(鼻)、駝峰、猩唇、鹿尾、猴腦、豹胎、燕窩。
“山八珍”: 熊掌、鹿尾、象鼻(即象撥,但有說是犀牛鼻或駝鹿鼻)、駝峰、果子狸、豹胎、獅乳、獼猴頭。
又有說是: 駝峰、熊掌、猴腦、猩唇、象拔(鼻)、豹胎、犀尾、鹿筋。
“水八珍”: 鮑魚、海參、魚翅、花膠魚肚、魚唇、裙邊(水魚裙或山瑞裙)、幹貝(瑤柱)、明骨(鯊魚或鱘魚脆骨)、哈士蟆(雪蛤)。
又有說是: 魚翅、海參、魚肚、鮑魚、海豹、海狗(娃娃魚)、幹貝(瑤柱)、魚唇。
“海八珍”: 黃翅、烏參、網鮑、廣肚(魚肚的別稱)、鱉裙(水魚裙)、魚皮、海龍腸(北京稱‘魚筋’)。
“上八珍”: 猩唇、駝峰、猴頭(菇)、熊掌、燕窩、鳧脯(野鴨)、鹿筋、黃唇膠(亦是幹魚鰾的一種)。
又有說是: 猩唇、燕窩、駝峰、熊掌、豹胎、鹿筋、蛤士蟆(雪蛤)、猴頭(菇)。
“中八珍”: 魚翅、明骨(鯊魚或鱘魚脆骨)、龍魚腸(北京稱‘魚筋’)、大烏參、廣肚(鰵魚肚等)、鮑魚,幹貝(瑤柱)、魚唇。
又有說是: 魚翅、銀耳(雪耳)、果子狸、花膠魚肚、鰣魚、蛤士蟆(雪蛤)、魚唇、裙邊(水魚裙或山瑞裙)。
“下八珍”: 海參、龍須菜(發菜)、大口蘑(蘑菇)、竹笙、赤鱗魚、幹貝(瑤柱)、蠣黃(鮮蠔)、烏魚蛋。
又有說是: 川竹筍、竹笙、銀耳(雪耳)、猴頭(菇)、裙邊(水魚裙或山瑞裙)、魚唇、烏魚蛋(墨魚卵)、果子狸。
又有說是: 海參、幹貝(瑤柱)、蠣黃(鮮蠔)、烏魚蛋(墨魚卵)、赤鱗魚、龍須菜(發菜)、塢塊、燕筍。
“禽八珍”: 紅燕、飛龍、鵪鶉、天鵝、鷓鴣、彩雀、斑鳩、紅頭鷹。
“草八珍”: 猴頭(菇)、銀耳(雪耳)、竹笙、驢窩菌、羊肚菌、花菇(特級冬菇)、黃花菜、雲香信。
“海味八珍”: 魚翅、海參、魚肚、淡菜、幹貝(瑤柱)、魚唇、鮑魚、魷魚。
“動物八珍”: 熊掌、象鼻、駝峰、猩唇、鹿尾、猴腦、豹胎、燕窩。
“北京上八珍”: 猩唇、燕窩、駝峰、熊掌、猴頭(菇)、豹胎、鹿筋、蛤士饃(雪蛤)。
“北京中八珍”: 魚翅、廣肚、明骨(鯊魚或鱘魚脆骨)、龍魚腸(北京稱‘魚筋’)、大烏參、鰣魚、鮑魚、幹貝(瑤柱)。
“北京下八珍”: 川竹筍、烏魚蛋(墨魚卵)、銀耳(雪耳)、大口蘑(蘑菇)、猴頭(菇)、裙邊(水魚裙或山瑞裙)、魚唇、果子狸。
“煙台上八珍”: 猩唇、燕窩、駝峰、熊掌、猴頭(菇)、鳧脯(野鴨胸脯肉)、鹿筋、黃唇膠(花膠魚肚)。
“煙台中八珍”: 魚翅、廣肚(鰵魚肚等)、鰣魚、銀耳(雪耳)、果子狸、蛤士蟆(雪蛤)、魚唇、裙邊(水魚裙或山瑞裙)。
“煙台下八珍”: 川竹筍、海參、龍須菜(發菜)、大口蘑(蘑菇)、烏魚蛋(墨魚卵)、赤鱗魚、幹貝(瑤柱)、蠣黃。
“參翅八珍”: 鮑(鮑魚)、參(海參)、翅(魚翅)、肚(花膠魚肚)、唇(魚唇)、燕(燕窩)、掌(熊掌)或筋(鹿筋)、蟆(雪蛤)。
在這有必要說明一下,在清代時分,人們編列 “八珍”時,主要是依據唐詩 “樽罍溢九醞,水陸羅八珍”而稱呼,因而先出現 “水陸八珍”,繼而細分為 “山八珍” 和 “水八珍”,後來,人們覺得 “水”字不夠氣派,且大量的乾貨海味被開發,才換以 “海八珍”的稱法,同時原料亦有所節改。我們現在所說的“八珍”多引自此時。
隨後,我們在《揚州畫舫錄》中又找到了 “小八珍” 之說,書中道: “散酒店、庵酒店之類賣小八珍,皆不經煙火物。如春夏則燕筍、牙筍、香椿、早韭、雷菌、萵苣。秋冬則毛豆、芹菜、茭瓜、蘿卜、冬筍、醃菜。水族則鮮蝦、螺絲、熏魚。牲畜則凍蹄、板鴨、炸雞、熏雞。” 又在 《揚州散記》 中找到“初夏八珍”之說: “揚俗,揚花飛舞時,將鰣魚、櫻桃、筍、莧、蠶豆、蒜苗、麥仁、揚花蘿卜列為‘初夏八珍’。” 可能是 “康乾盛世” 已過的緣故吧!大清後期的生活亦相對樸素很多,就連“八珍”也降格了。
眾觀周代的 “珍用八物” 至清末民初的各式 “八珍”,其內涵可以說是都沒有固定的模式,大多隨著當時環境能被視作珍貴者皆可列為珍品。由於人類有過一段“暴飲暴食”的日子,根本忘記了“生態平衡” 的道理,導致很多曾列作 “八珍” 的動物或植物都頻臨滅頂之災,諸如野生麋鹿在1900年滅絕,人工繁殖全世界不超過3000頭,且因後裔近親面臨遺傳缺陷;華南虎世上僅存50只左右,皆在動物園中飼養;雪豹野外生存1000-2000只;楊子鱷不超過1500只;犀牛於1922年在中國境內消失;黑犀牛從1970年的6萬只銳減至現時的3500只;┅┅;真是太可怕的數字,至使國家不得不迅速定出有關的法律去保護它們;繼後,我們除了能在書中欣賞“八珍”之外,唯下的可能只有是一片唏噓!
老安按: 看官們, 看了上面一大堆文字, 怕了吧, 中華人對於飲食, 真的不遺餘力, 而且無所不用其極, 於今看來, 很多都是無必要的對動物的殺戮或折磨, 中華人說這是文明, 可是今時今日的西方價值觀"入侵"後, 很多都不是"普世價值"及"國際標準"。
一碟六七十年代曾經一度流行的食肆例牌碟頭飯麵原來也有著"非常"複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