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19日星期日

天生萬物與人, 人無一物與天, 戰、戰、戰……。

博爾頓,瘋狂的戰爭狂熱人魔



博爾頓真能讓美國開戰?

一生人的目的是能夠發起戰爭, 一生人的目標是可以按鈕毀滅這世界。

第二次美朝峰會無果而終、委內瑞拉政變、美伊矛盾升級,這三起國際事件背後都能看到同一個身影:美國國家安全顧問、鷹派代表博爾頓。

美國總統特朗普曾開玩笑說博爾頓想帶他上戰場,“神奇的是,事實上我還在讓約翰(博爾頓)放鬆”。

在雷根、布希和小布希政府擔任過政府要職的博爾頓一直以“戰爭鷹派”聞名,主張推翻伊朗、敘利亞、委內瑞拉、古巴、朝鮮、薩達姆時期的伊拉克和卡紮菲時期的利比亞政府。

他曾在美國主流媒體上發文呼籲對朝鮮和伊朗進行軍事打擊,提議以色列、埃及和約旦瓜分巴勒斯坦土地。在越南戰爭時期,他是堅定的主戰派;伊拉克戰爭前夕,他堅稱薩達姆密謀製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博爾頓的強勢從他的自傳書名中就能窺見一斑:《投降不是選項》。他的另一本著作則名為《奧巴馬是怎樣威脅我們的國家主權的》。

在抱怨博爾頓難以合作、固執己見的同時,曾與他共事的官員也承認,博爾頓聰明博學、記憶力超群,能清楚記得20年前政府備忘錄上記載的內容。

擁有耶魯大學法學博士學位的博爾頓從小就成績優異,從中學到大學都有獎學金傍身。

與很多耶魯大學校友不同的是,博爾頓來自馬里蘭州巴爾的摩的一個普通家庭,父母只有中學文化。他的父親是一名消防員,母親是家庭婦女。但從小,博爾頓的政治觀點就深受家庭影響:他的父親是一名堅定的保守派共和黨人。

還在中學時,博爾頓作為志願者加入亞利桑那州共和黨議員戈德華特(Barry Goldwater)的總統競選團隊。戈德華特被視為1960年代美國保守主義運動復蘇的主要精神人物,參加了1964年的總統選舉。

但由於被指控為極端反共產主義分子,可能帶美國與蘇聯開戰,戈德華特在選舉中慘敗給民主黨的林登·詹森。

博爾頓在自傳《投降不是選項》中表達了對戈德華特的崇拜之情。戈德華特的敗選激起了博爾頓的鬥志,他指責媒體幫助民主黨扭曲戈德華特的理念,“現在是時候還擊了”。

在做出還擊前,博爾頓先進入了耶魯大學。這段經歷在博爾頓心中埋下了鄙視上層精英的種子,當同學們忙於關注拳王阿裏之時,博爾頓成為了副總統阿格紐(Spiro Agnew)團隊的實習生。

與博爾頓同宿舍樓的老友、最高法院大法官托馬斯(Clarence Thomas)回憶,在認識博爾頓之前,他就聽說過此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右翼保守主義派”。

博爾頓在耶魯就讀時也正好是越南戰爭期間。與大部分反戰的校友不同,博爾頓是越戰的支持者。然而他並沒有回應徵兵令入伍,而是加入了馬里蘭州國民警衛隊,躲過了一劫。

在自傳中,博爾頓解釋,他之所以沒有前往越南戰場是意識到“戰爭已經輸了,因為那些阻止美國為獲勝而採取行動的自由派們”。

他寫道:“為你的國家赴死是一回事,但冒著生命危險搶下的土地最後卻被國會裏那些反戰的人還給敵人,這在我看來是可笑的。”

從耶魯大學畢業後,博爾頓前往華盛頓開始了短暫的律師生涯,這段經歷為他贏得了“新右派律師”的稱號。1985年,博爾頓進入雷根政府的司法部,其後成為助理司法部長,正式開啟了從政之路。

在小布希時期,博爾頓推崇的美國至上;對國際協定的不信任;對聯合國的不屑以及對伊拉克、敘利亞、古巴等國的敵視發揮得淋漓盡致。

2001年,博爾頓被任命為軍控與國際安全事務的副國務卿。一年後,他在公開演講中指控古巴研製生化武器,指責古巴政府與利比亞和伊朗勾結。

就在博爾頓準備就古巴生化武器問題參加國會聽證時,國務院情報部門的分析師指出,現有情報不足以支撐博爾頓的說法。據知情官員所述,此事一度激怒博爾頓,威脅要開除這名分析師。

2003年,博爾頓再次提出敘利亞試圖製造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對美國構成緊迫威脅。但情報部門官員隨後指出,博爾頓的說法誇大了情報資訊。

在伊拉克戰爭前夕,禁止化學武器組織時任總幹事布斯塔尼(José Bustani)已經成功說服利比亞和伊拉克在禁止化學武器公約上簽字。但據布斯塔尼所述,小布希政府要求他停止談判,並派博爾頓前往海牙向他施壓。

布斯塔尼回憶,博爾頓當時在辦公室裏要求他在24小時內辭職。遭到拒絕後,博爾頓威脅稱美國當局知道布斯塔尼的兩個兒子在紐約,女兒在倫敦,“我們還知道你的妻子在哪兒”。
雖然布斯塔尼堅持拒絕辭職,美國隨後召開了特別會議,最終強迫布斯塔尼下臺。博爾頓本人否認了以布斯塔尼家人做威脅的說法。

與博爾頓共事過的部分官員認為,博爾頓擅於搞內鬥,為了能讓自己的觀念得到推行可以不擇手段,包括操縱情報、打擊同僚。

曾擔任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幕僚長的布林肯(Tony Blinken)透露,委員會一度對博爾頓在國務院的工作進行審查,發現博爾頓的一種行為模式:“試圖操縱情報,讓情報資訊支持他的個人觀點”。

而在對待國際組織和國際協議上,博爾頓與特朗普的立場相似,認為這些組織和協議破壞了美國的主權、損害美國利益,對美國弊大於利。

他曾發文反對美國參與維和行動、批評聯合國干涉美國主權、不滿歐洲盟友對美國的敵人過於軟弱,還推動美國於2002年退出國際刑事法院規約。

博爾頓對聯合國最有名的發言是:“如果38層樓高的聯合國大樓今天沒了10層,也不會有任何差別。”

由於博爾頓備受質疑的工作方式和對聯合國的態度,當小布希2005年提名其為美國常駐聯合國代表時,遭到了參議院反對。當時有100多名美國前外交官簽署聯名信,要求參議院反對博爾頓的任命。

最終,小布希只能利用國會休會,繞開參議院強行任命博爾頓。博爾頓的常駐聯合國代表工作僅維持了一年。

熟悉博爾頓的歐洲官員在接受《紐約客》採訪時表示,與博爾頓共事很有挑戰,“在私底下,你可以跟他開玩笑。在工作上,合作有可能,但前提是按照他的條件走”。

除了博爾頓的強勢和固執之外,曾經的同僚也對他的博學和記憶超群印象深刻。

一名官員回憶,博爾頓在聯合國時,有人問了一個與索馬里有關的問題,博爾頓居然能用20多年前雷根時期的備忘錄裏的內容作答,“就像他在讀那份備忘錄一樣”。

離開小布希政府後,博爾頓並沒有因為暫別政壇而放棄推廣自己的政治理念。

他加入保守派研究機構美國企業公共政策研究所,成為福克斯新聞的常客;同時也在主流媒體發表評論文章,還擔任一個反伊朗組織的付費演講嘉賓。

2011年,博爾頓成為全美步槍協會國際事務委員會負責人;2013年,他設立了博爾頓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為共和黨競選人提供支持。右翼億萬富翁羅伯特·默瑟是最大資助人。

根據博爾頓加入特朗普政府前提交的收入報告,他在2017年的收入至少達200萬美元。其中60萬來自福克斯新聞,25萬來自美國企業公共政策研究所。

在加入特朗普政府後,博爾頓對伊朗和委內瑞拉的火力全開,也讓外界擔憂博爾頓準備將其一貫主張的戰爭策略進行到底。最近一周,美國媒體已經多次報導稱特朗普因不滿博爾頓的好戰,與之出現內鬥。

週四,特朗普再次出面澄清,稱“沒有生自己人的氣,我都是自己做決定”。他表示,不論是國務卿蓬佩奧還是博爾頓,都“幹得很好”。

華盛頓保守派智庫保衛民主基金會的負責人杜博維茨(Mark Dubowitz)認為,雖然特朗普本人並不願意開戰,但他需要類似博爾頓的“壞員警”。

杜博維茨指出,有了博爾頓和蓬佩奧這樣的對伊朗強硬派,會為特朗普創造更多外交談判空間。

例如,有消息稱博爾頓提議向中東派出12萬名士兵,引發了外界恐慌、以為是戰爭前奏。但在放出這種極限威脅後,特朗普可能只需要做出些微讓步,就能得到對方認可。
此前接受採訪時,博爾頓就表示,“總統早就知道我對所有問題的立場,他在福克斯新聞上都看到了”。
(輯自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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