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24日星期六

中醫將亡于藥, 可悲可歎的國粹命運(轉載)

2006年,記者採訪原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市場司司長駱詩文,他曾預言:“我們執行錯誤的‘中藥現代化’路線與國際接軌三四年,已經使得中藥加速走向衰敗。如果這種情況再讓它繼續5年,中藥就無法挽救了。” 2011年,記者拜訪駱老,再度提及此事,他直言:“醫藥不分家。現在傳統中藥已經不復存在,醫也完了!”“前些日子得了結腸炎,一直拉肚子,最嚴重的時候一天十幾次。”駱老解釋說。 這位學徒出身、從事中藥工作53年的退休老人,有點頭疼腦熱從來都是自己開方、抓藥。結腸炎病程緩慢,反復發作,纏綿難愈。為了根治,駱老從醫書找到一方。該方需要的藥材,有一味頗為獨特:伏龍肝。 伏龍肝就是灶心土,可治腹痛泄瀉、便血。駱老托了朋友,終於在湖南農村尋找到了傳統的老灶台。他特意交代:“要挖取灶底中心燒得最紅的那一塊,有多少要 多少。” ――這東西如今太金貴了,駱老保存了整整一大包,以備後用。為了保證這服藥的品質,駱老親自按古法炮製。果然幾劑而愈。 很多人都以為“中醫是慢郎中”,有時候連駱老的女兒都不例外。一次孩子發燒,咳得很厲害,工作繁忙的她為了快速治癒,也是直接送醫院掛水去了,沒想到連著一星期都沒見好。而北京中醫院一位醫生,是名老中醫的孫子,僅用了5味藥,3服下去,小朋友就活蹦亂跳了。 這位醫生姓周,夫人也是名門之後,是京城名醫施今墨的第三代。周醫生用藥有何高明?駱老說,重點是他每一味藥都經過自己精心炮製。而現在的醫院大多不炮製、或者亂炮製。一位元老醫生則對記者說:“不能怨老百姓罵中醫。現在中藥不靈了。價格漲得那麼厲害,假冒偽劣又空前嚴重,老百姓怎麼能不罵?從來沒有見過 中藥材品質像今天這麼差,過去三五服中藥下去療效就出來了,現在十服八服也沒見療效。” 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連治病救人的藥都“病”了。駱老說:“我搞了50多年中藥,現在的中藥連我自己都不敢吃。不是危言聳聽,很可能吃出問題。我吃中藥,都得自己跑到藥材市場親手選藥材,自己炮製。” 南京中醫藥大學周仲瑛教授斷言:“中醫將亡于藥!”作為華夏5000年文化結晶的傳統中藥,到底怎麼了? “一袋袋包裝扎實的枇杷葉碼得像小山一樣,一輛12噸的載重貨車整裝待發……”這是一名記者在全國最大的枇杷葉收購大戶,福建仙遊縣書峰鄉林文喜的收購 站,看到的“壯觀場面”。自2005年起,林文喜就以每噸700元至1000元的價格,向山民收購枇杷葉。並相繼敲開了廣州醫藥公司、山東制藥廠、同仁堂 的大門。 原來落到地上隨其腐爛的枇杷葉,隨便撿來就能換錢,瞬間激發了村民們的積極性,連殘疾人都加入了撿葉大軍。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大爺,一 年僅靠賣枇杷葉,就能收入4000元左右。枇杷葉應該如何採集、炮製?駱詩文為記者詳細地講解:“今年用的枇杷葉必須是去年從樹上摘下來的老葉,樹齡至少 三五年。用鬃刷把枇杷葉背面的毛刷得乾乾淨淨,放在竹墊上晾到八九成幹,以一公斤為單位,一葉一葉碼好用繩子紮起來,再立起讓它徹底乾燥。做藥的時候,拿出來,用藥刀切成0.5釐米厚的絲,鍋里加煉熟的蜂蜜和適量開水,放入枇杷絲拌勻,用文火炒到枇杷絲既能很均勻地沾上蜜,又不黏手,取出放涼即可。” 但現在農民們一般都是怎麼採集落葉?“我親眼看到,都是直接用一根金屬的或者竹制的長簽紮地上的落葉,管它老葉、新葉。很多葉子在泥裏已經腐爛,再一下雨,浸泡過後還有什麼用?采回來洗都不洗,毛也不去,曬乾一紮。炮製的時候,甚至連繩子都不解,蜜炙就更不用提了,直接往提取罐裏倒。” 中藥材歷來講究原產地,是為“道地”。駱老解釋說:“這是五千年來通過實踐摸索出的規律。大量驗證表明,一旦改變了環境,藥效往往就不行了。”據駱老所言, “文革之前,中藥如果需要異地種植,必須經過三代,考察是不是有療效。用第一代的種子種第二代,第二代的種子再種第三代,直到三代藥材的療效和原產地藥材 一致,才允許移植。現在則隨心所欲了,想去哪里種就去哪里種。 “前一段時間檢查出魚腥草有問題。什麼問題?從原料上就不對。過去魚腥草主要生 長在深山的水溝溪泉兩邊,沒有污染,煮了以後給小孩退燒很快就能見效。現在雲南、貴州、四川,把魚腥草灑在大地裏,像種蔬菜一樣。本身那個地是農田,已經 施過很多年的化肥農藥。長出來後用耙一耙,裝在竹筐浸到水塘裏,把泥洗掉就挑到集市上去當蔬菜賣了。當天賣不完怕爛掉才拿回去曬乾,賣出去做藥。肺炎發燒,以小孩居多。小孩病情變化很快,以往一服藥就能扳過來,延誤了就可能致命。你說拿這樣沒什麼療效的魚腥草做藥,吃了能不死人嗎?” 不道地的藥材一轟而上大量供應,優質的原產地藥材則遭到人們竭澤而漁式的掠搶。如今浙江各中藥房,已經難以看到原汁原味的“浙八味”了。雲南白藥最重要 的原材料野生重樓,又名七葉一枝花,已經瀕臨滅絕。道地藥材大多產于老少邊窮地區,無論用什麼手段,如果能使產量倍增,對當地都是有吸引力的。麥冬使用壯 根靈後,單產可以從300公斤增加到1000多公斤。黨參使用激素農藥後,單產量也可增加一倍。但藥效可想而知。 “就像我們吃黃瓜,頭尾兩端 味道不一樣,當歸各個部位的藥效不同。當歸頭止血,當歸身補血,當歸尾破血(催血),不能亂用。以前用當歸,都要分清部位,一錢一錢算得很仔細。現在去配 藥,藥房的人跟我說,當歸都長得很大,給你一整根,都啃光也不會出事情,當然,也沒什麼療效,跟吃蘿蔔差不多。”一名老醫生告訴記者。 藥材中農藥殘留超標的真相更令人震驚,這也是我國中藥材出口最大的攔路虎。從檢測統計可以看出,我國中藥材中農藥殘留污染具有普遍性,幾乎在所有的樣品中都有檢 出。二三十年前,為了消滅長白山上的松毛蟲,政府曾組織飛機在林區大規模灑下666等劇毒農藥,至今該成分仍不時在長白山區的人參中被檢出。 岷縣當歸又稱“岷歸”,為藥材界公認的“道地藥材”。前段時間岷縣“毒當歸”鬧得沸沸揚揚。由於黃芪、當歸、黨參等藥材常發麻口病,束手無策的農民最後只能用各類高毒高殘農藥一起“招呼”。嚇得不少想買當歸的朋友,不惜從香港繞道訂購。 就在人們為轉基因食品是否安全糾結不已時,轉基因中藥也已來到了我們身邊。早在1999年,成都就利用轉基因技術提高枸杞等藥材的抗病蟲害能力和藥材產量。 “現在國家投資了好幾個億,在黃河以南的某省份搞黃芪轉基因研究。黃河以北的黃芪療效才好,到黃河以南有什麼用?”駱老透露,“中藥作為一個複雜的化合物集合體,轉基因之後是不是會影響它的性味歸經,這事沒有人管,科研經費才是大家更重視的。” 目前列為轉基因研究專案中藥包括:金銀花、忍冬藤、連翹、板藍根、魚腥草、人參、太子參、大棗、枸杞、核桃仁、丹參、綠豆、黃芪、百合、青蒿、何首烏、 龍眼肉、杜仲、甘草、半夏、桔梗、銀杏、麻黃、防風、蘆根、地骨皮、竹葉、菊花、廣藿香、巴戟天、枳殼、夏枯草等。“搶青”之禍  內行人都知道這句諺 語:“三月茵陳四月蒿,五月砍來當柴燒。”藥王孫思邈更在一千多年前直接指出,不按時節採摘的中藥材,有名無實,跟爛木頭沒有什麼兩樣。 駱詩文說,中藥市場放開以後,藥材變成了“農副產品”,沒多少人再指導農民種藥了。現在種藥主要靠價格調節,哪個上漲種哪個,哪種方法長得最大最快就用哪種。為了儘早上市,藥農採收的天麻裏面都是癟的。桔梗生長兩三年才能達標,現在人工種植一年就可以了。 杜仲等皮類藥材,過去選擇的標準是皮必須有0.3釐米厚,樹齡一般10-15年,折斷後杜仲絲拉都拉不動,那才有效。現在不管年限,也不管加工、研炒 了,當年種的都拿來用,都是薄皮和枝皮的,也根本沒有絲,療效相差極大。黃芩五寸長才能用,現在才長到一寸長就被挖出來了。甘草、大黃三年以上的才能達 標,可農民一旦遇到價好的年份,就會提前採收。 還有藥用價值極高的遼五味子,本應到10月才能採收,已經提前3個月遭受了搶青之禍,采回來的青果還要噴上藥水焐紅,而真正自然成熟的五味子則無處尋覓。

老安評: 科學單味中藥更是游魂野鬼,中醫越走越無譜也!要理解為什麼中藥方單要用幾多碗水煎成八分?內裡包含二三千年以來不少前人的智慧!又為什麼前人已經有用膏丹丸散,而還要用方劑煎藥?其奧妙在此也!而陸民自改革開放後,竟然有些東西是走向歧途,越走越不妙,中醫中藥是其中最大問題!包括教學,臨床,機制,而最大問題是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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