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人心裏的霧霾

中國人心裏的霧霾（轉）

柴靜的蒼穹之下激起了人們對空氣與環境污染的重視，但我個人認為我們中國人的心裏長久以來籠罩著更濃、更厚、更污濁不堪的霧霾，讓人與人對待的方式變得非常的不自然!是非善惡變得混淆不清，價值觀變得非常扭曲，每件事情都想搞權謀，連做人的基本誠信都令人懷疑，這難道不值得國人省思嗎?

我願意藉部落格的角落聊表心得我個人人生中遭遇的不平感觸，我不再詳細指出發生的人與事，我只將中國的先賢們曾經留下了的智慧之語，讓我在不平之際稍感釋懷，在此也借花獻佛的提供給讀者認識，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應該沒有什麼困難。

但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不仁、不義、不禮、不智、不信」之類的荒謬不可思議的事情，從古至今君子與小人的鬥爭，強勢與弱勢的鬥爭，百姓與政府的鬥爭等等都是歷史共業，每一個時代都上演這種無法避免的悲劇，您只要翻開公眾媒體新聞中或網頁中的文章幾乎比比皆是，所以在心理上您也就不必太糾結，我們身在其中同病相憐，也只能趨吉避凶自求多福，如何能轉移焦點去開展更宏觀的人生意義與價值的事情上，也遠比匹夫匹婦死於溝壑的狹隘觀念要來的好，在人生過程中遇到的一些挫折感，就不必無謂的浪費精神駐留在那些自以為是的一群小人物身上，孔子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逝者如斯，把握當下才是正道! 詩經中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這些千古以來人際關係的共業，歹戲輪番上演，我們身在其中真的只能自求優化的淨化人心才得遠離災難，遇到不如意的事情，當作是修練的功課和同病相憐的自我安慰，雖然老子說「善者不辯」，但孟子在滕文公篇說:「予豈好辯哉?」，他引用公明儀的話說：「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饑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苛政猛於虎」，但願這些話語還能激起您一些共鳴。

論語在學而篇中孔子說：「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核心的思想是強調「孝、悌、仁、愛」，這個嚷嚷上口弟子規，有多少人真正去實踐在自己的生活上呢? 我們現今的社會規範已經開始萎靡，變的非常自私自利，深怕自己吃了虧似的浮躁起來，不論社會哪個層面都陳現如孟子所說:「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

為什麼我們社會變得如此冷漠，逐漸趨向暴力無情的主要原因，那就是人類唯利是圖自私貪妄的種子作祟所導致，理想與現實的差別根植於人們對傳統價值信念的堅持與否，很多混亂的狀況的根源都基於自私，應該說是「不為也，非不能也!」中國人創造「我(手+戈) 」這個字就是非常糟糕的自私，日本人就根本將「私」當成「我」來用，也算是明白自己知道是自私自利的人。

我很好奇為什麼春秋戰國的墨家兼愛從來就沒在歷代朝廷中被重視，「仁人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故君子莫若欲為惠君、忠臣、慈父、孝子、友兄、悌弟，當若兼之不可不行也，此聖王之道而萬民之大利也!」。我非常贊同墨子以利他為出發點的理念，是一個國泰民安的好哲理，是一個烏托邦的理想，也可以是個人做人處世的好典範，但是可悲的是人性本惡的事實必須讓人類要不斷的學習歷史教訓才能夠醒來。

論語微子篇中周公曾對魯公說:「君子不施其親，不使大臣怨呼不以。故舊無大故，則不棄也。無求備於一人」。意思是說君子不會欺負和慢待他的親戚；也不會讓幫他做事的人抱怨不能發揮所長；對那些老朋友，假如沒有什麼大錯的話，不會捨棄他們不管；對任何一個人，要求的水準也不要這麼高。兩千五百多年前周公所說的親朋之道是多麼的溫馨，多麼的有文化素養，但是現在我們住在高樓大廈裏面的寫照，儘管門對門彼鄰而居，但是鄰居之間鮮無往來，甚至連姓名都不太知道，這就是人們常說: 「親戚遠來香，鄰居高築牆」，鄰居與朋友之間刻意的不願意太親近，就算是親戚或朋友相處的太親近，當你有困難時也不一定會幫忙，乾脆就和任何親戚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麻煩，這樣的思維方式，很自然地讓中國傳統的家族與朋友觀念就此削弱，甚至逐漸裂解。

倘若親戚中有些人比較富有，俗語便勸說: 「窮人無富親」，因為有些人有了錢後心就變了，覺得自己已非當年的普普之輩，就是親朋好友也必須有所尊重；但是李白就在與韓荊州書中說: 「願君侯不以富貴而驕之，寒賤而忽之!」。這真只是李白的奢望，因為富貴而驕的人是普遍的現象，根本不應該期待會給親朋好友會有怎樣的好臉色!顯然雖然經過了一千四百多年之久還是證明了富貴而驕是歷史共業，所以李白這首詩中所寫只能當成願望或自勉而已，他肯定當時吃了很多的排頭，才會用這麼悲戚的話語談自己當時的感受。放眼我們周遭與親朋好友，您是否也發現這些現實呢?

莊子在大宗師篇中說的真好：「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親戚在遇到困難之際，原本彼此就應該互相幫助牽成，但是現在社會中能夠救親人或朋友於苦難或見義勇為的非常稀有。魏征所寫的諫太宗十思疏中說:「傲物則骨肉為行路」，拿到現實社會來看還真的比比皆是呢! 就是這個寫照澆薄無情!假如環視周遭鄰居街仿您可能發現歷歷在目!這是每個人常常會遇到的境遇，人們大概也應該習以為常了!

易經在蠱卦的上九說: 「不侍王侯，高尚其事」。釋迦摩尼佛也在法華經安樂行品中說最好不要和國王公侯做朋友，因為伴君真的如伴虎一般，只有那些具備奴性又肯鄉願行事的人才能幫這些大老闆們做事，因為這些老闆們喜歡聽順心如意的話，並不管是不是什麼真心話，忠言總是逆耳，良藥一定苦口，這些不重聽的話對這些官老爺或是大老闆們來說，只會覺得喜歡建議的人遭惹人厭?

孔子雖然說「君子不以言廢人，不以人廢言」，這句話也只能當作參考或理想，和實際上社會職場中的應對實務是背道而馳的，老闆的面子掛不住何其重要! 孔子甚至還不厭其煩的說: 「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也!」，這更是了不得的令人討厭，許多人是「君子不吃眼前虧」的鄉願小司思想，根本沒有這個膽子和現實抗衡，這就是屈就於現實的無奈與有意壓抑人格，我也不了解怎麼還用「君子」這樣的名號呢?

從古人給我們的智慧之言或期待，顯現了中國人在情感方面的表現，不論是官場、商場或是家庭中、朋友中是多麼千變萬化，隨著人們心中「喜、怒、憂、思、悲、驚、恐」的陰晴變化捉模不定，但是從這邊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中國文化的智慧底蘊多麼的深，說白的真的只是為了「仁義而已矣!」；但是會把仁義當做人處事的行為準則的人，在現實社會來看應該說是鳳毛麟角吧!我們在職場中真的是位卑人微，難得說一句真心話，難怪我們的社會風氣變得如此乖戾浮躁，動不動就是隨意殺人洩憤、縱火燒屋，孟子說:「凶歲子弟多暴!」，說的就像我們現在臺灣社會一樣，每天媒體爆料的新聞都是負面新聞居多，好像這個世界沒有其他好事一樣，這些電視臺的總編輯們難道沒聽過孔子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每天二十四小時輪番上陣，臺灣這個社會不向下沉淪才怪。

孔子說「天下有道則士，無道則隱!」我們怪這些沒有道德的黑心商人，其實應該怪那些媒體有常常巨細靡遺的報導黑心事件的內幕，或殺人的過程手法等等，不只讓我們加深印象對政府管理或司法的相關部門多麼的無能，這些負面新聞其實也直接或間接的毒害我們下一代子女心靈更甚! 教人做好事當好人不算是新聞，一定要聳人聽聞才能觸動一般閱聽大眾的耳目才算是新聞，這就是劣幣驅逐良幣的最基本型態，我們隨便觀察一下部落格閱讀的頻次就可見得一般!難道這些從事大眾媒介相關產業的人員們，你們的老師都是這樣教的嗎?這意味著價值的扭曲，文化的墮落，人文素養的低俗化!想要掃除這些社會亂象可能需要有百年樹人的時間，無奈就等著改朝換代吧!

我們在職場上碰到的人與事情也是一樣，過去的君臣就是現在的老闆與夥計的關係，我們這個時代雖然已經民主，但是在公司中老闆唯我獨尊的情形非常嚴重，很多公司的老闆以為，雇用來的人隨時隨地可以招之而來，揮之而去，7-11二十四小時手機必須隨時接招，員工的尊嚴已經隨著雇用契約中整個給買下了。尤其是傳統產業中這種公司老闆的獨夫狀況非常嚴重!杜牧在阿房宮賦中說: 「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

儘管孔子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小上班族為了生活還是得「不得不食嗟來之食」「以長官的意志為意志」! 很多有能力的人在這種惡質的現代職場文化或官場文化，可能也如韓愈說: 「故雖有名馬，秪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許多高學歷的碩博士寧願去擺路邊攤尋找自己的春天，也不願意委屈求全的當一個公務員或是公司的職工! 甚至寧願遠離故土到外地求職或移民到國外去尋找自己的樂土，這豈是ㄧ般人所願意做的事情呢?無疑的不也是採用鴕鳥心態不是辦法的辦法，暫時的將自己和現實劃開，讓時間撫平不公不義帶來的痛苦經驗!為什麼老闆會這樣對待員工呢?我們在政治上推翻了帝王，但是在私領域的思想上卻完全缺乏民主素養，把公司當成另外一個個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小王朝，繼續用帝王思想在辦事! 即使是小小主管也有這種現象!老闆帝王化是現在的趨勢!

中國許多傳統文化價值其實非常的有人性，非常的講廉恥，唐雎和信陵君說: 「人之有德於我也，不可忘也，無有德於人也，不可不忘也! 」，人與人之間假如都懷有這樣的德行，彼此的相處非常有序，社會自然和諧；人與人假若都以自私的立場或是權謀詭辯，社會中自然存在佼情造作；人與人假若都想迅速登峰造極，那麼鉤心鬥角無所不用其極則難以避免，看似和諧的場面必然是你來我往惺惺作態，我們現在的社會就是杵在這個局面，形成這樣的低俗社會價值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們歷屆的政府領導人的行事風格，以及喜歡攀緣附會的黑心企業家們，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大眾媒介推波助瀾，我們這個社會中已經缺少了中國人固有的核心價值思想才會如此! 老子說「大道廢才有仁義」這個東西，才開始讓我們臺灣成為了佛教的聖地，東西南北各有大的佛教道場，總算是有人想成為臺灣的清流，以及宣導心靈的淨土，但是面對這樣的政經環境，我們如孔子所說「君子謀道不謀食」「君子衿而不爭，群而不黨，和而不同」。樂毅在報燕王書中說: 「交絕不出惡聲，忠臣之去也，不潔其名」；並說: 「善作者不必善成，善使者不必善終」。積極一點的人把韓愈的「以文載道」當作願景，以「傳道、授業、解惑」當作目標，「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

中國現代著名的氣功大師嚴新說: 「練功的人必須以德為本」，要「以眾為師，以萬事萬物為師，甚至以眾為親。」，我覺得這是對現代中國人素養訓練的最好標竿與最有利的方式。孟子說:「窮者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儘管世風日下，我們中國人固有的為人處世之道還是挺受用的!我想士人心態在現實的社會上還是存在，問題是「邦有道則士，邦無道則隱」，假如中國的士人都願意來幫社會國家做點事，中國是不會滅亡的，歸根究柢的說這是中國文化能夠存在的最根本的基礎，但試問，現在的教育中我們給後代保留了什麼文化思想呢?我們社會的主流價值又為何呢?您不覺得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中心思想與價值了，整天就只想到名利物欲，想要速成功名和錢財，我從事廣告與品牌策畫產業二三十年，幫客戶抬轎子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助紂為虐的幫兇，退休後只想學習陶淵明回家種田，鐘鼎山林各隨所性，我真的有這種感受，何必再為別人抬轎子呢?莊子說: 「歸真返璞，則終身不辱!」。

在人類追求需求滿足感的五種內驅力中，現在的人只追求其中的四種力，就是吸引力、發展力、健康活力、野心力，唯獨對人類的基本文化力加以漠視!什麼是基本文化力呢? 從中國人的文化來說，就是四維八德、大同世界天下為公的理想、墨子兼愛非攻的互動與關懷、文明理念的培養、家庭人倫孝悌中信的觀念等等，這些都是些不能當飯吃的傢伙，所以多半的人頂多把她當作作文材料的飲用話語，而非落實當成自己做人處世的行為抉擇，在我們現在競爭劇烈瞬息變化的世界裏，最基本的基本文化力只能隱隱在人們的心理，外顯的只剩下前面四項的虛浮外表，這其實是文明世界的隱憂，人不再為理想而活，是為了名與利而奮鬥，拔一毛有利天下也不為，現在的加工食品廠商幾乎都是如此，因為反正消費者都無法證實將來食品添加物所產生的副作用是他們製造的產品或包材所造成；那些從事農作物基因轉殖GMO的業者也是一樣，諉稱當現代生物科技的救世主，能夠改變自然，抵抗細菌與防止雜草，至於未來產生怎樣的副作用避而不談，孟子在梁惠王篇中說:「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這群唯利是圖的商人們何曾會想到其他人的性命與利益? 又有多少從事政治人的所作所為會想到這嚴重性會關係到我們的後代子孫? 難道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民不聊生呢? 那些聽命行事與依法行政的公務員心態也是非常要不得，哪有什麼「爾俸爾祿，民膏民脂」? 很多人忘了還有下一句「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奉勸諸君抬頭三尺有神明，會有報應的喔!

幾年前我去廈門教書，同僚喜歡和我談政治，說起他們的父輩如何殺的國民黨軍隊片甲不留，我只好虛應以對，真的不知如何好說! 老子對戰爭之道有他的哲理:「殺人眾，以悲哀立之，戰勝，以喪禮處之」。都是中國人現在還何必談以往舊事，曹植在七步詩中慨歎：「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哥哥曹丕聽了立刻面有慚色。兩岸六七十年都過去了，還有什麼容不下的恩怨嗎? 兄弟之間還需要這樣對待嗎? 陶淵明在歸去來辭中說的好:「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不必沉迷在過去的戰果輝煌，老子說:「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另外說「勿美也。若美之，是樂殺人也。夫樂殺人，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

中國人際關係從兩千五百年以前就是這麼複雜多樣，時空朝代雖然移轉但是中國人自私、權謀好鬥、逢迎拍馬、人前人後不一、貪小便宜、缺乏誠信、過河拆橋的本性不變，從政治面向上看依然是上下交征利，家族中的封建帝王思想與作為不變，否則不會有官富二代端著起不可一世的模樣；在經濟面向上，唯我獨尊、不懾手段的匹竊，唯利是圖的市儈行徑! 就算中國傳統的思想文化仍然存在著，但是卻不能成為國民素養的主流就被外國人所貶視。德心需要德行的行為來配合，否則不能成為社會的中堅價值，也就休想改變現在社會的風氣。其實原因都在個人自私的尋求權錢作祟，缺乏利他的觀念，不把傳統美德當作做人處事的依歸，只追求功利美好的虛名成就，這樣我們如何期待會有安平和樂的社會呢? 

孔子說損者三友: 「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者三樂:「樂驕樂、樂佚遊、樂宴樂」，巧言令色不就是我們現在的社會現象及人們追求的快樂所在，尤其是大眾媒體所傳播中看到的節目幾乎都是如此!柴靜拍的「蒼穹之下」指的是空氣和環境污染，只要是物質層面其實都還算好清理，但是掃除中國人心裏的污染才是中國未來的百年關鍵，孔子說: 「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我不想巷議街談銳口覆邦，但敬請諸君深思中國傳統價值美德將何去何從?! 張載的四句箴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唯有學習大學之道所說的「格致誠正、修齊治平」理念，才能讓混沌的中國人心重回正軌，進而才有可能提升兼善天下的利他胸懷，否則我們將永無止境的輪回在人性的霧霾之中，齷齪的人性讓我們翻來覆去就甭想有寧日的到來。

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實際上我們只要按照中國傳統的道德規範，心裏上根本就不會罩著「霧霾」，心性上原本就是虛空透淨的，我們真的不必造作!假若每個人、每個家庭、每個社會組織，甚至每個政府首腦都能夠遵循中國先賢說的做人處事的智慧，或許還可以提升一下我們外顯的文化素養，改善外人歷來對中國人刻板的態度或形象，國家的富強與否但看人民的素養如何! 中國人心理的陰霾現象一旦雲開霧散，讓光明普照，那麼天下為公，世界大同的到來指日可待，這樣的世界該有多好呢? 虛空有盡，我願無窮! 想問中國的「新士人們」，你們又在哪里呢?

轉自，臺灣楊偉仁老師的新浪博客。

 老安按: 此文讀後,心戚戚然,一生人過了幾十年,自識人性,所接觸人情世故,都是"不喜不樂"多於一切, 與"人"打交道, "氣結無奈"亦是多於一切, 海漂到海外,感受更多, 與"人"打交道更是越來越怕, 至今退穩, 更是三步不出家門, 每次"被迫"到"唐人魔"購物,都或多或少遭遇不快,弱心事故,中華人為何如此令人難過,說不出道理,此臺灣學者所言者,有可細心思量!